今天想吃麻薯

爱好是搞美人。杂食。

背德

*黑道兄弟背德AU

*刘昊然视角









母亲最常说,你理应做到长兄如父的。

我下有三个弟妹,上有个出嫁了的姊姊。他们只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人再将她认作是出嫁前的公主。她被这种落差逼的几近失心疯,再见她时,我几乎认不出这个神经质、瘦骨如柴的女人是我那曾经骄傲优雅的姊姊。

她满面愁容,干柴般的手指扒住我的衣服,同我诉说她的苦难。我静静地听着,也端详着女人,丝毫找不到她曾经的影子,我便厌恶了——我何必听一个陌生女人的诉苦?

姊姊,这些难道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我开口问道。而后撬开她的十指,转身离去。

后来便听说她自杀了,不过没死成。她夫家到底“好心”,没有休了她,道上却也人人皆知她丈夫的小情人是哪哪位名媛。那位小姐什么时候儿才能上位成功是一段时间内夫人们茶话会的主流话题。

我的三个弟妹里两个同我不亲切,只一个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格外亲昵。他与我流的不是一脉的血,换句话说他就是个私生子。从小我便知道他与我不同,他姓随了他母亲,也就是我父亲不在台面上的随意哪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也不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想的,一个黑道里落地的私生子取了个“光明磊落”的“磊”字儿。这简直比我名字里反讽似的“昊然”二字更荒谬,而最荒谬的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孩子送到我身边。

他三岁,我五岁。牙牙学语学的最快的词语是哥哥,说的最顺溜儿的词语也是哥哥。他七岁,我九岁。他头回儿与人打架便大获全胜,拿了赢来的玻璃球顶着张脏兮兮的小脸儿与我讨喜。他十三岁,我十五岁。那厢八年级的几何题难倒小吴公子,这厢我凭着奥数考入了拔尖儿的金融学院。

后来一直到他十八岁,我也就同他见了两面。一面是他病了,我赶回家守了他两天他也没舍得睁眼瞧瞧我,一面是他大学开学典礼,我坐在台下看着他,打量着他的身形面孔,几乎是快要忍不住上台去拥抱他时,我走了。

其实为什么我都知道。这道儿里什么东西我没见过?独独是一个他让我舍不得碰舍不得糊弄的,也独独是一个他能让我发现自个儿变态后当机立断地跑了。

是个同性恋也就罢了,好死不死喜欢上了自家同父异母的胞弟。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高估了自己。他如同每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谈起了恋爱,微信上同我讲话也十句中有八句不离那个我未曾谋面的女孩子。我面上附和着他,背里却怀有极大恶意地让人去调查他恋爱对象前二十年的历程。薄纸落在我手里,我才觉到生命重量之轻,原来一个人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活过来,也不过就是一张纸便可以概括的。

父亲为他举行了生日会,小孩儿给我打电话操着撒娇的腔调问我哥哥你会来吗,我说我不去,连个理由都不舍得对他编。听他语气瞬间变得沮丧非常,我叹了口气,心说我只怕去了以后你会更难过。

过年时回家,我没想到我居然是头个回去的。面上堆砌了标致笑容与叔伯们走流程一般互相客套恭维,一夜下来脸颊都酸痛了。母亲早早躲进了厨房,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出来,怯怯问我,磊磊还回来吗?我并没有跟他联系,于是随便搪塞她道,或许。她不该提起来的,我只听着二字心里便如擂鼓般剧烈地跳动起来,手掌不自觉地攒紧,半晌才发现掌心中全是汗。

吴磊还是回来了,周身是带了一点点清甜酒味儿的,像是少女爱喝的白桃蜜酒一样的味道。…我一猜就能猜到他在如此的一夜同谁喝的,无非就是想要一起跨年的小心思。

十八岁,十八岁。

我错过了他三年,如今我再忍不住了,我可以疏远他三年,可我忍受不了没有他在的三十年。我从来做不到兄友弟恭那一套笑话似的理论,我从小也只知道喜欢的东西要据为己有才算成功。如果买不来,那就拔枪抢回来。

他的格斗是我手把手教的,我教了他八成让他学会防身,剩下那两成没教给他是为了让他不防我。他长高了不少,被我抱在怀里时他只需要稍微踮脚便同我一般高了。他看起来瘦,抱在怀里时我才知道他一身摸着便形状流畅的肌肉都藏在了衣服下。

我看他从暴怒到屈服,亮亮的眼睛里盛满泪水。我看他忍着哭声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接吻时都满是血腥味儿。我手掌覆在他眼睛上,感觉到睫毛扫过我的掌心,像是早年同他一起捕过的蝴蝶。

只不过蝴蝶飞走了,他却只能停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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